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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在時

爸爸不在時,更突顯出爸爸回家的珍貴。 爸爸,我知道那天您含淚哄我睡後,就要拎著包包走了,我捨不得闔上眼,想多看您幾眼,怕以後再看不到您了,但眼皮愈來愈重,還是睡著了……。 夢中,看到姐姐拉著您的褲管,抱著您的大腿,不讓您走……,我嚇醒過來,也真聽見姐姐的哭聲,但我依舊躺著,不想下樓送您,因為,我知道您想做的事,向來就不顧一切地做了,我的心很酸,我想我們的家快要破了!以後,我也會像那常被欺負的同學一樣,是個沒有爸爸的孩子嗎? 第二天晚上,我見樓下燈好亮,聽到外婆和阿姨在深深嘆氣,媽媽聽見弟弟在哭,就上樓來拍拍他,又替我們把踢開的被子蓋好,然後把弟弟抱得緊緊地親他臉,輕聲說:「乖乖,不怕,有媽媽愛……。」我瞄見她眼睛下面流著兩條亮亮的水……。 爸爸,在這一段沒有您一齊吃早飯的日子裡,姐姐常常耍脾氣,要您送才肯上學、都快遲到了還在慢慢磨、頭髮亂亂的需要梳頭綁辮子、媽媽常被她一個人弄得又氣又急,眼眶裡滾動著淚水……。 現在,大完便沒人幫我擦屁股,我自己擦不乾淨,會弄髒手;一歲半的小弟弟,肚子餓了沒法等,就大吵大鬧,尿布又得趕緊換;我還不會綁鞋帶、褲子的拉鍊拉不上,等很久媽媽都沒空幫我,好幾次,我就左右鞋子穿反,內衣拖在長褲外面上學去了。 爸爸,我覺得媽媽好可憐!一個人兩隻手一雙腳,三個不懂事、又多事的小蘿蔔頭,樓上樓下怎麼跑得過來?早上起來,她要預備早餐,只應付這群不聽話的小搗蛋,就夠她受的了!再加上煮飯、燒菜、洗衣服、整理亂七八糟的房間,開車忙進忙出,送上學、去買菜、趕去醫院看病,又參加姐妹會,一拖就是三個。晚上,光替我們蓋被,就一夜沒得好睡,難怪白天她看起來,都是好疲倦的樣子! 後來,外婆每天早晚兩次,從她家趕來陪我們,照顧我們睡覺、唱聖歌給我們聽,媽媽心裡痛苦,到晚間教堂去禱告,我們半夜起來找不到媽媽時,有外婆陪著就不那麼害怕了。 最近媽媽出門、辦事、買菜、看醫生,或送姐姐和我上學時,小弟都可以繼續睡覺,不必把他從床上吵醒,跟著到處跑,因為有外婆在家。白天,我們在學校上課,外婆就開車回家做自己的事,她很忙,看書、作筆記,打電腦、寫文章;週末她會來陪媽媽,帶我們到公園玩沙子,還一起上教會作禮拜,總是不忍心讓媽媽太累,我覺得外婆好愛媽媽,我也發現她的頭髮白了一大片……。 爸,真希望您快點回來疼我們和媽媽,好嗎?沒有爸爸的地方不像是家,我們不要做沒有爸爸的可憐孩子!我們每晚都想念您,為您禱告,我們不能沒有您,甚麼時候回來呢?爸爸……。 今天,您竟然真的站在我面前,丟下手中的包包,雙手接住飛跑過去的我,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爸爸!爸爸!一定是天上爸爸聽見我們每天向祂求,求讓您聽見我們的禱告:「爸爸!我們很愛您,也很想您,一直盼著您快點回家來。」所以,您聽見就回來了!是吧? 謝謝耶穌,您不在家的時候,祂時刻陪在我們身邊。現在更好了,我們有兩個爸爸: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家裡,一個在心裡!我不再怕人笑我,是個沒有爸爸的孩子了!今年父親節的禮物太棒了,您送我們一個圓圓的家,我們送爸爸心中滿滿的愛!

萬代足音曳過

那年五月參加了「真愛家庭協會」主辦的全人深度旅遊。 這是一次七天六夜,注重靈、魂、體發展,而且兼顧知性、感性、靈性均衡的「渡假營」。一路上,這30人的團隊,個個滿懷欣喜、歡聲雀躍,被大自然母親擁抱著,遨遊于霞光石隙之間:仰視浩渺星空,巡禮山岳峭壁,穿越荒漠大野,步踱沙丘平林,目墜深淵斷崖、身入死蔭幽谷。一群人圍著蘇教授,聽他講解動植物的生態、岩層的結構,於松針、掌刺之間,評頭又論足;隨著歲月激流的沖刷與沉積,在沙丘、鹽坨上,弓腰撿拾年代所遺落的驚嘆。 我們一行由加州洛杉磯啟程,往東北切入沙漠大荒,跨過加州和內華達州的「死亡谷」,橫越猶他州的美國聖地「錫安山公園」,以及千奇百怪、紅石嶙峋的「布萊斯公園」,南下亞利桑那州,暢遊號稱世界七大自然奇觀之一的「大峽谷」,隨即西行經金曼市,參觀原住民博物館,追溯印地安人的生活軌跡、緬懷其歷史陳因,最後折返原出發點—洛城。其中,尤以大峽谷的旅程格外令我震撼。 大地瑰寶、峽谷奇觀 經過五天行程,終於抵達夢寐嚮往的大峽谷。展現在眼前的壯麗景觀,令人忘我。它是唯一坐落在美洲大陸的世界奇觀,與亞洲的喜瑪拉雅山、非洲桑比亞的Victoria大瀑布、澳洲Great Barrier 的珊瑚礁、歐洲法西交界的PY鐘乳石洞 、中美墨西哥的Paricutin大火山、及南美巴西的Sugar loaf山等,並列為世界的七大自然瑰寶。 在大峽谷的北緣懸崖,我們尾隨教授,手拄拐杖、足踏危徑,留神腳下每一步,唯恐失足墜下深淵,有些過道窄到只容一人通行,地勢又高低起伏,常見樹根裸露橫梗奪路,一不小心就會絆倒。所以,大家沿途手牽手,行伍間彼此前後顧惜,小心走路,但對著千姿百態的山河和丘壑,還是默默在心版上,刻劃下寸寸縷縷的柔媚與壯麗。 行進中,山色隨腳步的移動而變化,向陽崖壁「崢嶸」,光禿斑駁。才轉過山角,卻驚見草本「爭榮」,濃綠滴翠!不是蒼天厚此薄彼,實是風把種子飄送過來,靠著雨露滋養生長,所以,背風面光禿,受風面有樹。感謝叫日頭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讓恩澤廣被、慈露均霑的神。 大峽谷乍看之下,一片死寂,但卻有許多生命力強韌的生物。難得一見的紅褐頭禿鷹,穿越林梢,凌空飛去,我們這群都市鄉巴佬,又是陣陣驚呼。但當教授問起「禿鷹何以禿頭」時,卻各個無言以對了,該不會是「聰明絕頂」吧!原來:禿鷹常把頭探進屍身吃食,頭頂光禿,是為減少沾染細菌的機率。想不到,禿頭還是種保護呢,可見神造萬物各有其美意啊。 壁立千仞、長河切割 目擊山谷深處一條蒼碧,蜿蜒如帶,那就是縱橫千里、奔竄不息的科羅拉多河道,緣自當初豪雨沛降,水勢浩蕩,疾馳沖刷過這片大地時,匯成了河流。河水如刀,晝夜不捨地,寸寸鑿削著土石,把地割裂成陡崖和深淵;無堅不摧的激流,怒濤狂瀉,叫高山不得不低頭讓路,成了峽谷;長河切割,令平疇應聲崩陷,落為斷崖,而形成了今天大峽谷的地質奇觀。 谷中殘留的白骨,記錄著過往的歲月,標誌著生命在這裡煙滅,就像永恆邊緣上的一聲嘆息罷了!而長活的,卻是那不止息的流水,以及佇立在塵土中,以靜默見證造物主作為的山林與丘壑! 大峽谷的高深莫測,像一團永遠看不透的迷霧、一道永遠揭不開的謎底,任憑再本事的生花妙筆,都無法訴盡它的高遠;再繽紛的色彩,也無力描繪它的深邃;再敏感的鏡頭,總趕不及捕捉它的全貌。人豈敢言:征服瀚海似的峽谷?只有:臣服於它背後的那位設計師! 人類能像鳥兒般飛翔空中,俯瞰大峽谷的壯麗景色,是經過四千年的努力。雖然這不過像時間軌道上,最末端的幾段枕木,但卻從此改變了人和大峽谷的關係!翱翔可以使我們穿越重重障礙,深入峽谷內的寶庫,驚豔於它的隱秘,但對生命終極的深奧,卻只有回到主掌生命者那裡尋找根源和答案了。 亙古長流、浪花輕濺 峽谷的歲月好像永無盡頭似的,人類在飛逝而過的時間長壁下,一代過去一代又來。如今,我們正佇立在時空的某一基座上,回首前塵。感覺的不是日月如梭而是自己的流逝,當埋身地底時,它們卻仍昂首,看日落月升、看黎明黃昏! 千百年後,可能峽谷依舊,人事卻已全非,另一批光陰過客,同樣在這悠悠天地間,追念著現在的我們,後人視今,猶如今之視昔,那份「時不我予」的無奈,令人止不住要愴然神傷!在永不停息的時光軌跡中,人的有限和短暫,相較於屹立長存、雄偉壯麗的山河,我們恍若亙古長流裡的小小浪花,僅只輕輕濺起,瞬即消逝無蹤一般。我不禁低首默想,渺小、力微又短暫如蜉蝣的我,在古往今來、上下四方的定位和價值,究竟為何? 大峽谷對我們敞開胸懷,讓浸沐其中的人,在面對不朽景象的瞬間,有跟永恆合抱的偉大體驗,短暫若能與永恆合流,是否就意味著一切均將改觀?在極目所窮的千仞崗與萬里流之間的巖壁上,我看見了「時空」的縮影、觸摸到「永恆」的模型,那位太古前就辛勤的工師,祂的攝理與感動,至今在你我心中未曾停擺! 冥想中時光冉冉,紅日照射下的大峽谷,四散著金光,如虹的晚霞,帶著夾雜些灰綠與棕黃的玫瑰色,慢慢轉為昏暗,黑影悄悄籠罩大地,一道道銀電閃爍,天際一片璀璨,接著隆隆的霹靂聲,迴盪在空谷中,好像萬代歸家的足音曳過,與和鳴的天籟妙音,齊奏著動人心魄的自然交響曲! 曲終人散去,夜幕緩緩降,一幕幕拉起的序簾,又因生命告終,而垂幔謝幕。幕落下了,但億萬個生命的故事,卻一齣接著一齣地上演,如同峽谷壯美的音符,譜成了一首永恆的歌,從地老直到天荒,海角又是天涯……永不停息。 編註:讀者閱讀本文,若同時誦讀摩西所寫詩篇九十篇,兩者的信息互相對照,更能領悟真神的偉大和信仰的寶貴。與壯觀恆久的大峽谷相比,人類確實顯得短暫渺小,但與上帝的永遠相比,諸山與大地也只是時空之下的造物。最可貴的是上帝賦予人類有永存不朽的靈魂本質。人類若效法摩西,在七、八十年的過客光陰裡,將生命投資在上帝的國度計劃裡,人將可在永恆裡,享受神所賜的美善與尊榮。

愛就這樣爬上了心頭

楔子── 因為有愛,我們活著才有溫暖。 因為有情,我們人生才有色彩。 而愛與情的感受,卻不是可刻意強求的。 那些在不知不覺中爬上心頭的愛,最彌足珍貴。 篇一 老大要做Project, 為了尋找童年的照片,所有的相簿,都從塵封的壁櫥裡嘩啦傾倒出來,鋪在燈光洩滿的抬桌上。 間歇性的大笑不時爆發出來。 「這是我嗎?還是弟弟!」 第二個、第三個頭顱迅速齊集,笑聲成了混聲大合唱,三人爭相指認,又爭相否認。然後,倏地三個壯丁全跑過來。 「媽媽,妳告訴我們,這是誰?」 我拿過相簿來,自己也不能確認,那久遠相片中的娃兒究竟是誰。都是圓胖的臉,圓胖的四肢,站在草地上,趴在地毯上,看來都是一個樣兒。 「哥哥小時候最怕草地,一站在草地上,就成了急凍人,動也不敢動。」我開始回憶他們的童年往事。 「怕草?哈!你小時候怕草?好好笑哦……」兩個小的指著哥哥笑不成聲。 「你一出生就睜個大眼睛,骨碌碌地轉。小時候最愛笑,阿姨們都好喜歡抱你。」我指著老二說。 「女生喜歡抱你耶!……」一大一小對著老二揶揄起來。 「你啊,小時候掉落水裡兩次,幸虧大難不死,有一次還靠狗爬式的游泳技術,才沒沉下去。」 「哈哈!狗爬式的游泳….」老大、老二一下又成了聯合陣線。然後,三個人重新回到那幾百張的相片裡,大、中、小的頭顱連成了美麗的弧線,在暈黃的燈光下起起伏伏。 我在一旁看著、聽著,心裡的霧氣開始慢慢上騰,久遠的記憶也緩緩上升。 孩子成長的軌跡 曾經,他們溫暖的小手,緊緊攀趴過我。曾經,他們搖擺的小胖腿,蹣跚的走在我身旁,緊緊拉著我的裙角。曾經,與他們在幼兒園門口揮別時,他們聲嘶力竭地哭喊著:「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這一切都彷彿像昨日剛吹過的風,一轉眼,怕草的男孩要上大學了,愛笑的娃兒也抽成了玉樹臨風的個兒,連大難不死的小壯丁,都跨進了少年維特的年紀。 這些年,他們早已收斂了兒時膩在母親身旁的依戀,轉而極力尋求獨立自主。記得老大第一次開車時,我心驚肉跳,但一年來,他開車技術嫻熟穩重,出外辦事,接送弟弟的擔子,漸漸挪移到他肩上,我才驚覺兒子是長大了。 難得的是這些年間,他們手足之間的感情一直有增無減。每每看到他們在小桌旁一起談笑,在陽光下一起打球,在地毯上一起玩牌,我的心就被溫暖的情懷包圍。 周末打開房門,觸目見到他們碩長的身軀,特意擠在窄小的斗室內自搭地鋪,頭臉相對,睡容憨甜,愛的感覺就這樣爬上了心頭。「他是我兄弟」的畫面,燃得一心都是溫暖的火花很多朋友對我們說:「你們家的孩子怎麼教的?我們家只有兩個孩子,還是一男一女,就打得頭破血流,吵得雞飛狗跳的。你們還是三個男孩子耶,可真不容易啊!」 其實回想他們成長的歲月中,我們很少用言語告訴他們,當如何彼此相愛,教訓他們要如何彼此幫助。我們只是愛而不溺愛,管教他們在當管教時。而更多的是為他們禱告,盡力把他們帶到神面前。 正如保羅所說,栽種、澆灌的都算不得甚麼,惟有神叫它生長。我們不敢期盼孩子將來有什麼飛黃騰達的成就,只盼望他們心中常常有愛。 篇二 春風在開著的車窗裡飛舞,桃花、李花爭相穿越籬笆,在漫步小徑上,開得一樹粉紅乍白的時候,我知道春來了與同事散步時,她深吸一口氣說:「真好,春天來了!沉甸的心情也輕快多了。」 另一同事在路上摘了一束嫩紫色的小花,參雜了羞澀的小白菊,插在小杯裡,放在洗手間的抬子上於是,春天的氣息就順著花兒,溜進了嚴肅的辦公室。 坐在綠芽初發的大樹前,為教會將要錄製的CD練歌,寫旁白,那首熟悉的旋律「母親的愛」在耳中一遍一遍迴繞,許多往事,也在腦海中像走馬燈似的起落。 憶往事思親恩 想起多年前的初春,在醫院裡經歷著撕裂般的掙扎,直到那聲哭啼響亮地劃破漫長的等待,痛楚終於被激動喜悅的淚水淹沒。那年,第二次嚐到做母親的滋味,在一樹繁花初開的季節,抱著初生兒回家,特別能感受長冬之後,抱懷暖春的喜悅。 更多年以前的春天,母親也曾經歷同樣的痛楚,讓我在睜開眼的霎那,看見母親美麗的容顏,恰如雨後初開的百合。 成長的歲月中,有令母親煩心的時候,也有令母親舒心的時候。母親常說一句話:「等妳有一天當了母親,妳就瞭解了。」 如今,我當了母親,而且是三個男孩的母親。許多過往的回憶,常在撫育孩子成長的過程中,突然鮮明的跳躍出來。許多反省,常會在夜深人靜時猛然襲擊過來。 當年,我也是這樣讓母親憂喜夾纏的嗎?我問自己,淚靜靜地流下。 母親的胸懷 結婚離家後,與娘家相隔八小時的車程。每次回去探望父母,母親總會花上幾天幾夜的工夫,燒煮美食,讓我們一幫食客吃得眼大肚寬。走時還打包裝盒,塞得一車箱滿滿的食物,才依依不捨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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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勇士

每個人一生被神所託付要做的工作都不同,規模有大有小,過程有難有易,但無論如何我們卻同為神的工作,祂為我們的一生都有最美好的預備。無論你現在的工作是順利,是艱苦,是喜歡的,或是厭倦的,但有一件事卻是相同的,就是我們都有一份榮幸能與神一起同工,使我們確定我們的工作必定有永恆的價值!

生涯規劃

現代人一談到「生涯」二字,最常聽見的連接詞便是「規劃」。 與「生涯」有關的名詞,除了「生涯規劃」一詞外,名目繁多,例如:「生涯發展」、「生涯成熟」、「生涯輔導」、「生涯教育」、「生涯管理」……等,這些名詞的意義與內容,雖因涵蓋之層面與探討之觀點不同而有所差異,但都具有「關照現在、規劃未來」的涵義。 何謂「生涯」、「規劃」?所謂「生涯」(career),根據《牛津辭典》的解釋為「一生的發展與進步」(development and progress through life);《韋氏辭典》稱「生涯」為「前進的方向」(racing course);《辭海》謂之「生命的限際、生活、生計」;《大辭典》謂其「生的極限、生活、生計。」上述前兩本辭典對「生涯」有進一步的解釋:「生活之道」、「專業知識」與「職業訓練」……等涵意。 「生涯」CAREER英文原意為「兩輪馬車」,引申為「道路」;意即「人生的發展道路」。 簡言之,生涯是指一個人的人生旅程,不單指工作或職業,而是包含了人生命過程中的各階段與層面。 「規劃」是指籌謀策劃;意即按照一定的程序、計劃去完成所設定的工作。 無論是「生涯規劃」亦或是「生涯發展」都與人生不同階段之角色有密切關聯,也就是一個人在一生中所扮演的角色的綜合及結果;這些角色包括兒女、學生、公民、工作者、配偶、家管、父母、休閒者、退休者……等角色在許多重要的場所扮演之,這些場所包括家庭、社區、學校、工作場所……。再者,如同彩虹一般,每一個人在他(她)一生中所扮演的角色,是多彩的、重疊的。 從以上我們可以給「生涯規劃」下一個完整的定義:在清楚目前個人處境、瞭解自我理想憧憬、找到未來人生目標,依照既定的規格計劃,按部就班的實踐之,以期達成個人生命存留的理念與價值。 規劃理念 古代的社會環境不像今日的瞬息萬變,人只要安分守己地過活,即可安然渡過一生。 周秦.古歌謠《擊壤歌》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力於我何有哉?」莊子《讓王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遙於天下之間,而心意自得。」就是最好的例證。 活在後現代的時空,透過平面媒體之報導、電子傳訊之媒介、專家學者之書寫演講,一般人對所謂「生涯規劃」的話題興趣盎然。事實上,「生涯規劃」的概念並非現代人專屬的。 中國古哲學家莊子《養生主》說:「吾生也有涯,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矣。」謂人活著再長年歲也不過百年,要學的東西卻浩如湮海。 從生涯規劃講座座無虛席的現象,我們得以窺見人們處在一個急遽變化的社會中,渴望自己不被時代洪流所淘汰,亟欲在錯綜複雜、極端競爭的環境裡獲得生存的時空與優勢。 因此,完善的「生涯規劃」成為現代人決定錦繡人生的根本,也是奠定未來願景的基礎與動力。 需求層級論 有人說,人生如列車一般。火車從基隆出發,駛向高雄。沿途各站幾乎都有人上車下車;上車的代表新生,下車的代表轉向另外一個領域。 人生就這樣的上上下下,不過是短暫的數十寒暑而已,難道不值得我們珍惜嗎? 又有人認為20歲前的生涯是由父母負責,而20歲以後自己則應當負起全責。因為,個人生涯一切作為,操縱掌握於自己的判斷與行動,好壞順逆由自己主導決定。 既然「生涯規劃」是可以自己去策劃擬訂的,那麼怎樣的「生涯規劃」是最好的呢? 運用「需求層級論」可以協助你我更理性地規劃自己的生涯。「需求層級論」(Hierarchy of Need Theory)是馬斯洛(Maslow,1954)提出的,他認為人的一生伴隨著歲月成長,將產生五種層級的需求:(編註:該文僅引用該心理學家的理論,並非表示贊同他的信仰立場。) 「生理需求」:意即暖飽之需求;是人生存最基本的需求。 「安全需求」:意即免於恐懼、危險以及被剝奪的需求。 「歸屬與愛需求」:意即向心力、歸屬感、人際情誼之需求。「自尊需求」:意即自我的價值感、受尊重和肯定的需求。 「自我實現」:意即個人能充分發揮自我的潛能、勝任愉快的成就感。 每個人在人生的不同階段裡,有著不同層級的需要;這並不意味著「高低」、「上下」、「層次」有別。同時,需求不會依照順序出現,數種需求可能同時存在。此外,有些人會一直維持某些特定需求層次,有些人則有明顯的變化和更易。 值得一提的是,遲暮晚年的馬斯洛,在他1971年的修訂版著作中,增加了一項他多年來對生命體驗的結晶──「靈性需求」。 靈性需求」是以追求「利他」和「超越自我」為生命目標,是「超越個人需求、協助他人達到自我實現之機會」的需求,是人最高層次的需求。 生涯規劃 有人說:最好的生涯規劃,就是在每個崗位上永遠做自己有興趣的事情…… 然而,筆者卻深深地體驗到,當我生下第一個孩子時,那不分晝夜的餵哺工作、清理尿布、褓抱呵護的育兒歲月,並不是我個人「有興趣」或「喜歡」去做的事。 筆者在先後生下二男一女,並且選擇長達16年的「育兒生涯」,是基於「兒女是耶和華所賜的產業」(詩127:3),而我是孩子們的媽、是被呼召來暫管照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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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歷史中的神學爭論

歷史上,教會允許藝術家將耶穌和聖經人物作為藝術品中的人物,經歷了一番激烈的爭論,甚至是流血事件。 早期出現的耶穌圖像,顯然帶有偶像崇拜的意義。羅馬帝國時代,皇帝要人們敬拜皇帝圖像,就像敬拜皇帝本人一樣。猶斯丁年後,基督和馬利亞的聖像漸漸代替了皇帝的圖像,出現在皇宮大門上和錢幣的背後上(AD685-705),也成為人們敬拜的對象。 由於這種圖像帶有偶像敬拜的意義,利奧三世(AD717-741)起來反對使用圖像,他認為圖像敬拜如同當年以色列人的偶像崇拜,其後果必然會受到上帝的懲罰。 公元754年時,在康士坦丁堡召開了主教會議,會議認為所有使用聖像行為都是偶像崇拜。因此,耶穌、聖母馬利亞,和新約聖經中使徒的畫像均在禁止之列,只有十字架、聖經和聖餐中的餅和酒才是基督教的象徵。此會議之後,幾乎所有的聖像被毀;聖像擁護者則被開除教籍、斷肢折臂、遭到放逐的命運。史稱為破除聖像運動。 公元787年,第七次大公會議在尼西亞召開,會議譴責了破除聖像運動,會議認為圖像永遠不能和它所代表的人物同質,它只是人物的仿製品。圖像的重要性只在於它能使人們記起原來的人物,如果否認沒有任何圖像可以真正代表基督,實際上就是否認了道成肉身的可能性。因此基督徒應以尊重十字架和聖經的態度來尊重基督、馬利亞和聖徒們的畫像,但不能把畫像作為偶像來崇拜。 此後,基督教的藝術作品大都以聖經新約為主題,以耶穌為中心。比如耶穌潔淨聖殿、最後的晚餐、各各它山和耶穌升天等,都成為聞名於世的藝術珍品。 屬天與屬地之間 今年的五月份,位於洛杉磯的蓋蒂博物館(J. Paul Getty Museum)舉辦了題為《屬天與屬地之間﹕基督和聖母的形像》的畫展。展品共計有三十件,都是以耶穌和馬利亞為人物的藝術珍品。這些作品的珍貴之處是它們見證了發生在藝術歷史中的一段難於忘卻的神學爭執。 十六、十七世紀時,儘管藝術家不會因聖經人物而被放逐、殺頭,但是把耶穌、馬利亞畫成人還是畫成神,又成為爭執的焦點。 耶穌是道成了肉身,將天父的愛活在世人面前。那麼,耶穌的畫像中,耶穌應該是一個普通的人?還是一個神人呢?而在聖經中是普通人的耶穌之母親,又該是什麼樣的形像呢? 從藝術的角度看,要真實反映生活,耶穌和馬利亞都必須體現出普通人的特徵。早在1603年時,有一幅名為「聖母之死」的畫,畫中的聖母是一個普通的婦人,結果羅馬天主教拒絕接受。 從教會和基督徒的角度看,既然耶穌是完全的人又是完全的神,僅把耶穌畫成普通人,在心理上是難於接受的,他們願意看得耶穌身上所體現出來的神性。因此天主教拒絕把聖母畫成普通人的藝術品,不但是出於神學上的考慮,也有情感上的因素。 頭上的光環 三十六年之後的1639年,藝術家們又創作出了一幅同名的油畫,畫的也是聖母馬利亞。不過這時畫中的馬利亞,被崇拜者所包圍,臉上也透出一股神聖之氣,更有創意的是,馬利亞的頭上罩著一圈神聖的光環。從此這種光環就成為耶穌、馬利亞畫像上的特徵,也成為基督教神學和西方藝術爭執的焦點。 比如馬利亞的屬性是什麼,是否因為她是耶穌的母親,從而就有了神性,因而她的頭上就可有神聖的光環,同時也被稱為聖母?天主教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基督教卻是否認這一點,馬利亞並沒有神性。但如果要基督徒們否認頭上有神聖光環的馬利亞畫像,情感上有點過不去,畢竟她是人類救主的母親呀! 在那些表現人性的耶穌藝術品中,耶穌充分體現出人的特徵,人們可以看出耶穌在十字架上的痛苦。而體現耶穌神性的作品,耶穌被美化成為有完美的體形,帶有神聖光環,且是高出群眾一頭的人。注重耶穌神性的畫像,雖然表現了耶穌屬天的性質,但卻少了屬地的意義。尤其是一些要表達耶穌原本有上帝的形像,反倒虛己,成為眾人之僕的故事的畫像。比如耶穌替門徒洗腳,當耶穌帶有神聖光環時,觀畫者心中就很難有耶穌是眾人之僕的感覺。這多少與聖經原意有些出入。由此可見,引發爭執是可想而知的。 今天,這種頭上有神聖光環的耶穌畫像還是隨處可見的。但現代人已不在耶穌的人性與神性之間作爭執了。他們更視藝術品是在表達一種信仰的內容。不過這種爭執曾在文藝復興時期成為藝術創作的焦點之一,同時這個爭執也曾給教會帶來神學上的爭辯,甚至引發起教會內部的激烈衝突。 攝影鏡頭下的基督教 2002年的年底,法國巴黎有一個歷時兩個月,題為「基督的攝影作品(AD.1855-2002)的展覽。攝影展將從攝影師的鏡頭的角度,讓參觀者認識耶穌在西方文明中的獨特地位。這個展覽的主辦者為位於耶路撒冷的以色列博物館。這種形式的展覽還是第一次,2003年時該展覽有可能巡迴到美國來舉辦。 這個展覽的特色之一是舉辦者不是基督教組織。組織這個展覽的負責人說,作為位於被基督教和回教稱為聖城的耶路撒冷的博物館,或許更有可能只從藝術品質的角度,而不是宗教的角度選擇展品,更能組織起一個反映一百五十年來的有關基督教攝影作品真正風貌的展覽來。 儘管展覽組織者從藝術的角度,而不是從宗教的角度出發選擇作品,但他們盡量避免會可能引起基督徒反感的作品。畢竟展覽是在基督教文明的歐洲舉行。 十九世紀中葉,攝影師們試圖將經典的基督教藝術作品透過攝影鏡頭,作嶄新的藝術表達。或許是經典作品猶如難於逾越的藝術高峰,或是大多數的攝影作品只是將原來的藝術作品翻拍照片而已。大多數西方人都認為當時的攝影作品缺乏靈氣,不像原作具有屬靈上的激勵作用。 不過,到了二十世紀,攝影家們開始超越傳統,他們不再簡單地模仿原作,而是用鏡頭來重新闡釋基督教。 基督教攝影史二階段 從這次展覽作品看,可以把歷時一百五十年的基督教攝影史分為兩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十九世紀重現傳統作品的階段。這個時期的作品是文藝復興時期經典基督教作品的重現,不同的是由演員來表演,再用鏡頭記錄下來。因此這個時期的作品,大多以耶穌和新約故事為主。如耶穌的最後七言、十字架、聖嬰耶穌、最後的晚餐等等。 第二階段是二十世紀,這個時期的作品特點是打破傳統,攝影師們不再作傳統藝術品的模仿者,而是用鏡頭來重新闡釋基督教。這個時期的作品雖然仍有基督教的主題,但其內容和理念,融入了大量的世俗思潮,基督教的含義反而不斷減少。 比如釘在十字架上的不是耶穌而是一名婦女的作品,可以說是女權運動思潮下的產物。二十世紀的二十年代至三十年代橫掃歐洲的達達主義和超現實主義的藝術思潮,也在基督教的攝影作品中反映出來。三十年代後,德國納粹主義也使得攝影作品中滲入了政治的含意。比如有一幅作品「希特勒/十字架」,畫的就是希特勒站在雲端上,手指向背著十字架的耶穌。 二戰之後,基督教的攝影主題中又加入了社會、商業的話題。最常被使用的是「最後的晚餐」,攝影師們用這個主題來表達某一團體被出賣的現實。這時圍坐在長桌邊的不再是耶穌和十二門徒,而是不同的人,其中有一位是背叛者。這時的作品除了標題和形式與基督教有關外,已無基督教上的意義了。 此後的攝影作品,便進入了藉用基督教標題,來表達不同思想和理念的階段。例如「猶大的親吻」、「馬利亞和馬大的兄弟拉撒路」等等。 早期的攝影作品著重在用鏡頭重現經典藝術品的藝術效果,和其宗教上的意義。戰後的作品卻是藉助觀眾頭腦中對經典作品的認同,來傳達更具一般意義的宗教意識。 這個展覽給基督教文化傳播工作者的一個信息是,基督教文化的影響之深,使得世俗的文化工作者不斷借用基督教的標題,而使基督教世俗化。作為基督徒的文化工作者,能否正本清源,力圖傳達真正的基督教精神,實在是一個責任重大的任務。

文字之翼

年少的時候,許多說不出口的話、對人生的迷惘困惑、一些尚未碰觸的傷口,不知不覺地幻化為文字,便在字裡行間找著安歇之處。隨著歲月的更替,書寫一直是我整理、紀錄、呈現自己的方式之一。 大學時代,沒有選填中文相關科系,只因對中國古典文學提不起興趣。爾後,進入社會工作的領域,開啟了我生命中的另一片視野,但似乎也與正統的文學創作擦身而過。 其實,對於文字工作,我並沒有抱持太大的野心。說得簡單一點,這實在是我個人的嗜好,只不過每每投稿,往往被刊登。倘若持續抒寫生活中的雲淡風輕、愛恨情仇,雖當不成舉世聞名、萬古流芳或是排行榜上的暢銷作家,至少,也算是為自己的人生旅程留下註腳、銘刻印記。 然而,當我與上帝的慈愛、恩典及權能相遇後,寫作不再只是抒發個人情感的出口,而是我與上帝、他人、世界的對話。因著信仰,我開始認真地去思考寫作的內容、手法、方向及讀者心理。 寫作的心路歷程 身為一個寫作者,無疑踩踏著孤獨的步履。孤獨對於作者,是一種必須且似乎是必然的狀態。正因為創作本身,乃透過作者本人的自我省察、沉澱而蘊育出文字的果實,即便過程中鑲嵌著許多個人與其他生命、事物的交流,創作當時依舊是孤單的。非但如此,寫作的旅程中也難尋知音或友伴。 多數的人或許會從文章中得到啟發或感動,卻鮮少與作者展開對話。一方面,我不太容易得知讀者的反應(即使有,也常常只是一、兩句簡單的讚美,尤其在小說的創作上);另一方面,我也不太認識其他的寫作者,較難針對作品一同分享討論。特別是在基督教的文藝創作中,更令我感覺孤單及無助。 而我其實是期待透過文字,成為福音的管道,也作為自身信仰的一面明鏡。 幾年前我開始有一些想法,我深深覺得,「語言」或「文字」影響著華人廣大的非信徒對於基督教的認識。聖經固然是神啟示的話語,且帶著莫大的能力,但在傳福音的過程中,我們如何說得明白,說得貼近一般人的生活經驗,則值得去深思探索。倘若我們使用過多的「宗教術語」,往往只是加深隔閡及誤解。 運用現代化語言 然而,要如何將聖經的話語轉化為現代的文字,或者透過什麼樣的題材、故事拉近彼此的距離,仍舊是我極欲了解的方向。換句話說,讀者有沒有可能在市面上看到闡述信仰的書籍,不只是教條式或見證式的,乃是文藝創作性質的。這個議題雖然牽涉到出版界的現況,也反映出基督徒作者的兩難及寫作的功力。而我目前並未看到許多這樣的華人作家。因此,在我的禱告中有一份渴望及熱情,乃是在自己的創作生涯中,找到一種風格、型式,一種貼近華人生活、文化的語言,能夠將信仰呈現在非信徒的面前,讓多數的人更認識上帝。 相對地,對於教會內的文字創作,我著實也有些許的擔憂。倘若「話語」、「文字」能夠帶來力量,那麼熟悉宗教術語的人,是否就能創作出具有生命力的文章?和一般的文學創作剛好相反,在教會界的文章似乎較重視神學、真理的說明,而喪失了文學創作的活力及趣味。除了引用聖經的話語,似乎缺乏其他描寫信仰的字彙。 更可惜的是,文章的內容無非是正面、光明、喜樂的論調,即使有人性的掙扎,也總在最後經歷上帝的奇妙作為。這樣的作品並非不好,卻少了生命的深刻、創作者真實的感受,與對苦難的敏銳,較不易引起非信徒讀者的共鳴。 文字表達生命 而這樣的擔憂其實正影響我的寫作歷程。好似在教會界發表的文章,必須是強調真理、引述經文,並將結果引導至上帝的美善慈愛中。一旦描寫過多人性的黑暗面或屬世的價值觀,便會引發一陣捍衛真理的討伐聲。而因著對真實心境呈現在信徒面前,或說是教會面前的恐懼,我反而無法自由盡情地創作。但我深信,文字可以激勵、影響基督徒的生命。只是除了正面的闡述,我還在探索與神、與人之間更真實的感受與互動的歷程。 我想,一個能透過文字而帶來福音影響力的創作者,不僅需要寫作的本領、華美的文采、犀利的筆鋒,更需要親身與上帝相會,經歷生命的更新、品格的操練。否則能夠寫,卻不一定能在生活中實踐;能夠寫,卻不一定真實地面對自己及信仰。而我仍在尋覓兩者之間的平衡點。 文字好似夢想的羽翼,其動人的力道足以締造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若能以上帝的奧秘作為飛翔的方向,所經之處,將撩撥人的心田,揭開隱藏的面紗,埋下對永恆的寄望。

小玫的珠鍊

五歲的小玫等著她媽媽在廉價商店付賬時,忽然看到架子上一個粉紅色小盒子,裡面擺著一串閃閃發亮的純白珠鍊,她好喜歡,「媽,拜託,請妳買給我,好嗎?」 媽媽看著小玫仰起的小臉上期待的眼神,又看看價碼:$4.95美元,「過幾天就是妳生日了,奶奶會送禮金給妳,加上妳自己的積蓄,下禮拜妳就可以買了。」 一回到家,她就趕緊拿出她的小豬撲滿來算,只有$1.75,於是晚餐後,她跑到隔壁史密斯奶奶家,幫她摘除園子裡的蒲公英,賺取了幾毛錢。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幫媽媽做一些小差事,媽媽也賞了她幾毛零錢。生日到了,奶奶又給了她一張嶄新的一元美鈔,她終於可買下那串珠鍊了。 小玫愛極了她的珠鍊,每次戴它都感覺自己穿戴特別整齊,且成熟好多。她戴著這珠鍊去主日學、去幼兒園….到處都戴著,只有游泳和洗澡時怕把它弄濕了,才脫下來。 小玫的爸爸很愛她,每天晚上小玫上床睡覺前,不管他多忙,都會放下手邊的事情為她讀床邊故事。有一天晚上,他讀完故事時,問小玫:「妳愛爹地嗎?」小玫回答:「當然,你知道我好愛你。」 「那麼,把妳的珠鍊給我!」 「哦,爹地,不,我的珠鍊可不能給你,我可以送你那隻可愛的白色小狗熊,那也是我最喜歡的呢。」 「沒關係,甜心,爹地愛妳,晚安。」然後他親親她的臉頰。過了幾天,唸完床邊故事後,小玫的爸爸又問她:「妳愛爹地嗎?」 「爹地,妳知道我愛你。」 「那麼,將妳的珠鍊給我,好嗎?」 「哦,爹地,珠鍊不行,但我可以送你我的洋娃娃,那個我生日得到的禮物──全新的娃娃。她好漂亮,好漂亮,你還可以為她梳頭髮、穿鞋子呢!」 「沒關係,乖乖睡覺吧!上帝祝福妳,小寶貝,爹地愛妳。」像往常一樣,他親親她的小臉頰,走出了房門。 又過了幾個晚上後,當她爸爸來到她房間,看見她盤腿坐在床上,下巴有點抖 ,一滴眼淚靜悄悄地流下她的臉頰。 「小玫,甜心,怎麼了?」 小玫一言不發地將她的小手舉起,當她張開手心,裡面赫然就是那條她最喜愛的珠鍊,終於,她說:「爹地,送給你吧!」 眼裡銜著淚水,小玫的父親伸出一隻手去接過那條珠鍊,另一隻手伸進自己褲袋裡,取出一個紅色絲絨的盒子,裡面有一條真正的珍珠項鍊,遞給小玫。這串珍珠他一直放在身邊,只是等待小玫肯放棄她的廉價珠鍊,他就可以把珍珠項鍊給她了。 藍教士的見證 小玫的珠鍊激起我連想到藍恬梅教士的故事。 半年前,藍恬梅教士從台灣打越洋電話給我,邀我替她寫篇文章,登在她來台宣教卅週年的紀念刊物上。她的電話勾起我卅年前在「校園」工作時,與藍教士配搭服事的回憶。 神將中華民族的福音需要擺在她的心裡。這負擔超越了她對祖國澳大利亞的眷念;這熱忱勝過了她對親情的依戀。為了耶穌基督的福音,1972年9月,恬梅揮別了家園,來到新加坡的內地會總部接受「新生訓練」。同年12月踏上了台灣這片她所嚮往的宣教美地。 這卅年的宣教生涯證實了基督的愛超過她所擺上的,如經上所記:「神為愛祂的人所豫備的,是眼睛未曾看見,耳朵未曾聽見,人心也未曾想到的。」(林前2:9) 她本來有心為主單身,神卻為她預備了美好的家。 她拋下了祖國澳洲,神卻為她預備了心愛的台灣,作為她的第二故鄉。 她本以為學中文是苦差事,神卻為她開啟了中華文化的大門。 她割捨了父母親情,神卻為她預備了許多親如手足的弟兄姊妹。 她以為宣教工場都是異教徒,神卻為她預備了同心的同工。 當我們肯為神割捨我們的心愛,神常常回報給我們祂的最好。 當我們下決心願意為神犧牲,神常常賞賜給我們祂的珍寶。

我眼已見主榮光

美國經濟已連著三年不景氣,加上最近對伊拉克的戰事,報紙電視多是悲觀的經濟消息和論點。公司行號在經濟低氣壓籠罩下,微笑,快樂似乎從大多數人的生活中消失了。連娛樂界最盛況的奧斯卡頒獎都創下歷年最低收視率。大家心裡關心的是,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什麼時候才會好轉? 然而,時局越是困難,越不應陷在這樣的思維裡。記得美國南北戰爭時,南軍曾獲勝直逼華盛頓,潰敗的北軍在城裡亂成一團,傷兵睡臥街頭,無人照顧。百姓聽到臨近的砲聲鼓聲隆隆,能逃的就棄城而逃。城裡的牧師們,聽到軍人凌亂的隊伍在街上荒腔走調,無精打采地唱著聖詩,不禁悲從中來。他們就問當時著名的基督徒作曲家茱麗亞 (Julie Ward Howe),能否寫首詩歌給這些軍人,鼓舞士氣。 茱麗亞答應了,可是寫什麼呢?戰敗的景象浮在茱麗亞心頭,斷岩殘壁,死傷累累,妻離子散,工廠停工,孤兒寡婦乞討露宿於街頭。茱麗亞很悲傷,徹夜難眠,不知如何下筆。破曉時,她讀到以西結書,「骸骨能復活麼?」,「主耶和華對這些骸骨如此說,我必使氣息進入你們裡面,你們就要活了。我必給你們加上筋,使你們長肉,又將皮遮蔽你們,使氣息進入你們裡面,你們就要活了.你們便知道我是耶和華。」(結37:3-6) 茱麗亞有了靈感,如果以西結能在以色列亡國,遍地骸骨的景象中,看到神的復興和重建,那她也不需擔心當前失敗灰心的光景,所以她以「我的眼睛已看見榮光」起頭,寫下南北戰爭有名的「共和進行曲」(Battle Hymn of the Republic),歌的結尾是大家都耳熟能詳,深受喜歡的,「榮耀,榮耀,哈利路亞,榮耀,榮耀,哈利路亞,祂真理在進行」。(註:這詩歌後來改名為「我的眼睛已看見榮光」) 並非茱麗亞的肉眼看見主的榮光,因為和別人一樣,她肉眼看到的也是殘酷的現實──是戰敗和困難。但是茱麗亞心靈的「眼睛」, 或「心眼」,登高遠眺,超越視野,因此看到異常的景觀──她看到困境是暫時的,她看到神的榮耀在戰爭中彰顯,她看到神的真理在運行。藉著詩歌,茱麗亞把她所看到的帶給北軍。在北軍戰敗時,無疑是一針扭轉乾坤的強心劑,結果幫助北軍扭轉局面,轉敗為勝。 心眼的看見 肉眼受環境所左右,心眼卻能左右環境。以快樂為例,兩個人做一樣的工作,賺一樣多的錢,住一樣的房子,開一樣的車,但因快樂是心眼在心裡編織的結果,並不存在汽車房子裡,所以可能一個人快快樂樂,另外一個人卻悶悶不樂。 我們都知道是「心裡」快樂或「心裡」不快樂,不是「有汽車房子」快樂或「沒有汽車房子」不快樂。然而,人卻不在心裡找答案,而任憑肉眼引到汽車房子裡尋找快樂,豈不是本末倒置?難怪有人雖窮困而樂觀進取,有人富足卻鬱鬱不樂;有人殘疾卻勇往直前,有人健康卻畏首畏尾,都是因心眼所見不同導致的結果。 拉比的智言 一位非常受人尊敬的猶太拉比,因為從小駝背,一直單身未娶。 後來有人作媒,要促成他與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結婚。女方父母因為拉比的名氣,很樂意答應了婚事。 可是拉比第一次拜訪女方時, 她在房裡看到他的駝背,甚為吃驚,就不肯出來見面,並堅決拒絕嫁給他。拉比知道了以後,就對女方家人說,「我很樂意取消婚約。但不知是否能給我五分鐘的時間與她單獨談談?」女方家人很尷尬,只好答應他的請求。 五分鐘過後,兩人從房間出來,不可思議的是,女兒竟改變心意,不但答應嫁給他,而且似乎非常樂意。拉比的學生很好奇,問「老師,您跟她說了什麼,居然讓她在五分鐘裡回心轉意?」 「很簡單,我講了一個故事:在我們都尚未出世時,有一天,天使把我們帶在一起,我們聽到天上有個聲音說,『這男人將來要娶這女人』,還有另一個聲音說,『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會是駝背』。當時,我就禱告,『我的神啊,如果我們兩人有一個人會是駝背,那絕不能是她,請讓我駝背吧。』她看到我這樣禱告,就說,『神啊!這是愛我的人,我樂意嫁給他。』 人都不完全,所以在現實世界裡,人與人之間傷害摩擦無法避免:婚姻不會沒有問題,家人相處不會沒有問題,夫妻不會沒有問題。誰願當駝背,承受傷害呢?我以故事開她的(心)眼,讓她看到在夫妻之間,我願意挑負的責任和承擔的角色。」 心眼的開啟 在一般人的肉眼裡,駝背是殘障,是婚姻的妨礙。可是在拉比心眼裡,駝背可以不是殘障,反而是醫治的良藥和祝福。心眼影響深遠,是成敗樞紐所繫,人豈能大意。 馬太福音說,「眼睛就是身上的燈。你的眼睛若瞭亮,全身就光明。你的眼睛若昏花,全身就黑暗。你裡頭的光若黑暗了,那黑暗是何等大呢。」(太6:22-23)。很多人不知道心眼是需要「裡頭的光」照明引導才明亮的。「裡頭的光」,簡單的說,指的是人心裡有神:「求我們主耶穌基督的神,榮耀的父,將那賜人智慧和啟示的靈,賞給你們,使你們真知道他。並且照明你們心中的眼睛,使你們知道祂的恩召有何等指望。祂在聖徒中得的基業,有何等豐盛的榮耀。」 (弗1:17-18)。 時局艱難,肉眼所見令人惶恐不安,但只要求神照明我們心中的眼睛,不論目前世局如何動亂不安,能看見神永遠掌權。祂豐富的指望,基業,和榮耀就會安慰我們,帶領我們,順利渡過難關。